《幼学琼林》一书,内容丰富,包罗万象,涵盖了天文地理、历史人物、典籍制度、生老病死、婚丧嫁娶等与人类生活息息相关的知识。人们常说,“读了《增广》会说话,读了《幼学》会读书”,这正是对它内容丰富、博大精深的最好诠释。
人的寿命长短,乃是天命所定;人的贫富贵贱,却也与天意相关联。真正的君子能够安于贫贱,乐观豁达的人能了解自己的命运并顺其自然。财富的多少有时被用来衡量一个人的财产丰富与否,“贯朽粟陈”是形容他人财产极多的说法,而“紫标黄榜”则是指封存钱库的标记。
对于那些贪爱钱物的人来说,他们被称为“钱愚”;而对于那些热衷于置办田宅的人来说,则称之为“地癖”。像守财奴一样积蓄财富而不消费的人,会被人讥讽为“守钱虏”;而那些失业无依的人,则被称作“落魄夫”。在贫富的对比中,贫穷者往往一贫如洗,而富有者则田地广阔,财富丰厚。
当人生活窘迫到极点时,我们用“室如悬磬”来形容;而当家庭极度贫穷时,则说“家无儋石”。粮食断绝时,我们说“无米曰在陈”;而当生活困苦到极点时,则用“守死曰待毙”来形容。相对的,家境富裕的人我们称之为“殷实”;而当命运不佳时,我们则说“数奇”。
在救济他人的急难时,我们称之为“苏涸鲋”;而向别人借贷钱粮时,则隐晦地称为“呼庚癸”。像司马相如一样一贫如洗的人,他家徒壁立;而像百里奚那样曾经生活贫困的人,“扊扃为炊”就是他的写照。当形容穷苦百姓因饥饿而瘦削的样子时,我们用“鹄形菜色”;而描述军中缺粮的凄惨景象时,则说“炊骨爨骸”。
对于那些宁愿饿死也要保持君臣道义的人,如伯夷叔齐;而对于那些财富如王公之富的巨富,如陶朱公范蠡和猗顿。他们的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截然不同。如晋代石崇以陪酒,若客人不饮酒则杀歌女,这是自恃豪富而;而晋代何曾一顿饭花费万金,则是奢侈至极。
在二月就出售新丝,五月就出售新谷的行为,简直是剜肉医疮的短视之举;而耕种九年以备三年之粮的做法则是明智的储备。贫寒之人的饮食简单朴素,而富贵人家的饮食则丰盛油腻。
关于豪奢生活的描写中,有石崇用蜡代替柴火,王恺用饴糖洗锅的豪华场景;也有范丹在锅中生鱼、在甑中积灰的简朴生活。曾子捉襟见肘的贫困,与轻裘立的高贵形成鲜明对比。韦庄的节俭到了令人鄙视的地步,他连米都要数着下锅,柴草要称重才使用。
道德高尚的人不会羡慕别人的美食美酒;已经获得荣誉的人也不会贪图华丽的衣裳。像公孙弘养猪时心怀宰相之志;灌婴早年贩布不曾想到日后封侯。郭泰为生计所迫做小役是无可奈何的事;班超为人写书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。
再看朱桃椎的淡泊名利,他自知命运注定贫穷而拒绝接受别人的赠予;苏秦游说未果仍不放弃的精神也值得敬佩。扬雄作《逐贫赋》虽晚但意义深远;韩愈作《送穷文》虽早但也表达了对贫穷的厌恶。至于异宝满室、佳肴满桌的生活场景更是数不胜数。比如董卓的宝物金坞都装不下了;邓通铸钱遍天下几乎把铜山都铸尽了。这些故事都反映了人们对财富和生活的不同追求和态度。
再谈奢华生活之象牙床、火浣衣等无不彰显着主人的豪奢和地位之尊贵;杨广游玩之龙船之盛景更显皇家之奢侈和富丽堂皇;而元宝之雕窗刻玉则展示了富贵人家的奢华和气派